乌罗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是慈祥而不是尴尬,不过很可能是失败了,导致安安略有些畏怯地看着他,他猜测自己的五官上涌现出来的大概是狰狞。
这种事真的过于令人发窘。
“可是……”安安有点迟疑,她想了想,才说道,“我已经好很多了。”
原始社会的纯净性就在于此,他们会为了生存下去做出恶行,就如同首领他们试图掠夺阎的所有物,就如同连山部落提高有关人的价格,这些利益与他们的生活紧密相连着,如同发现腐肉的野兽,试图竞争多一口食物。
然而他们又过于乖巧听话,不光是安安,连琥珀也同样,即便再辛苦,再劳累,他们仍会任劳任怨地完成一切布置下去的任务,仿佛不知疲倦的机器人。
这种“纪律性”令乌罗无言以对。
他们没有独立的人格,一切都紧密相连着,围绕着团体来运作。
“睡吧。”乌罗平静道,“你这个样子久了,很可能会生不了孩子的。”
安安听到这样的话,脸立刻发白了不少,她震惊地看着乌罗,结结巴巴道“真……真的吗?”
“真的。”
安安立刻将红糖水喝完,躺在了被子上,她仰着头,任由乌罗将兔子抱出来放在地上乱跑,那柔软的棉被第一次由她个人独享。乌罗轻柔的举动不知怎的令她有些想流泪,安安不明白心里涌动的情绪是什么,她只知道自己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还是第一次,寒意脱离身躯,她被温暖裹挟得昏昏欲睡,轻声道“巫,我跟你生孩子,好吗?”
乌罗哑然失笑道“你还太小了。”
“我已经大了。”安安不明所以,她勉强睁着眼睛道,“我明年就可以生孩子了。”
说这句话的要是一个女人,也许乌罗还会稍稍动心,可惜安安还是个孩子,于是他只是抚了抚安安的额头,找不到这孩子眼里半点□□与爱意。
这只是繁衍,不过接近确定父亲的繁衍罢了。
“不。”乌罗的手从安安的头上撤回来,他温柔道,“我都够做你父亲了,安安。”
安安困惑道“因为我还不够好吗?”她沉默片刻,好似有点难过起来,倒不是因为乌罗拒绝她,“是我……不好,身体没有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