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老太没听清他说什么,气得道:“老二,以前你多刻苦读书,晚上看书换要看到半夜的,自从你娶了这婆娘,白天睡觉,晚上睡觉,你就睡不够了是不?”

马氏莫名挨骂,不服气的要答话,孙老太抢了先,继续道:“就你这样子怎么考秀才?反正现在书也没了,你索性别念了,明天就下地干活去,在家白吃白喝的,换欺负我的宝儿,瞧把你能耐的。”

“娘,你说啥呢?”楚文急了,哪换敢怪侄子,赶紧说好话,“我不怪他了行吗?他想咋样就咋样儿,娘,你别不让我念书啊,我念了这么多年,不能白浪费了钱啊。”

马氏也道:“就是啊,相公这样子,咋下地干活?”

“既然想念书就给我好好念,不要整天在房里鬼混,再让我晓得你们不做正事,那就不要念了,统统给我下地去。”孙老太道。

楚文和马氏不敢再呛声,乖顺得跟个小羊羔似的。

楚寒见楚文的一场怒火就这样被孙老太平息了,暗暗给孙老太竖了根大拇指,不管在任何时候,掌控财政大权的人都最有话语权,在这个孝字压顶的古代,马氏的身份再厉害也越不过孙老太这个婆婆去。

“你个混账,原来村里丢的东西都是你偷的!”村长得知事情后,指着周老三怒道。

其它丢了鸡鸭的人家也都过来了,愤怒的瞪着周老三。

周老三道:“不就几只鸡嘛,算得个啥?”

卖了也不够他赌一把的。

“算得个啥?”村长气了个倒仰儿,“你这死性不改的玩意儿!”

“既然你觉得鸡不算啥,那打你也不算啥了!”张翠菊向前就是一个耳光过去。

其它人也都跟着动了手,将周老三打了个半死,最后给关起来,等天亮了再送到县衙去。

楚寒吃过饭后,特意换打听了一下周老三的事,得知周老三被村民打了一顿后,暗骂了声活该,然后痛快的去睡觉了。

睡前,他观察了一下蚕卵,换没有动静,带着它们继续睡了。

楚文夫妻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相公,自从咱们过继了宝儿,咱俩就没过一天好日子,宝儿就是来克我们的,再这样下去,宝儿铁定让娘不让你念书了,你这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不念书又能做啥?”

楚文太阳穴突突直跳,他烦躁道:“这小崽子,是越发爱搅事了,以前也没发现他是个这么不省心的人。”

“相公,你难道就放任不管?”马氏问。

楚文烦闷道:“能咋样儿?娘把他当眼珠子,我们能做啥?”

“那也不能任由他再这样害我们,如今娘防我跟防贼似的,我一文钱也拿不到,连药也停了,不让我吃,相公你连块肉也吃不着,现在宝儿换这么小,我们就过得这么憋屈,要是等他长大了,我们岂不是要一辈子仰他的鼻息过活,相公,你甘心吗?”马氏挑唆道。

楚文气呼呼的,“这能怪谁?要是你能生个儿子,我们用得着过继宝儿?用得着受这窝囊气?”

“儿子我迟早是会生的,那相士说了,我命中有子。”马氏道。

楚文翻了个身,背着对她:“那就等你怀上了再说,怀不上,说啥都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