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了摸胸口的魔草,还好,还在,应当是没暴露。
“过来。”洛华对我道。
啧,不论当神尊还是魔尊,这派头还是一样的大。
我在心里腹诽道:“如今明明是你心仪本上神多一些,你怎的不自己过来?”
又安慰自己,如今扮的是侍女,本上神能屈能伸,还是依言往前走了几步。
“再走。”
我又走了几步,房间颇大,离他还有丈来远的距离。
他像是有些不耐烦,蹙眉道:“到我面前来。”
我在他跟前站定,垂着头不敢看他,生怕化形化得不够好被他看出端倪。
“把手给我。”
我一一照做,被他拽着跪坐在他身旁的蒲团上。
洛华沉声道:“另一只。”
屁事真多!伸出那只命运多舛的左手,先是被我捏碎茶杯自残了一把,适才又刚好扑在了地上的碎片上,看来它是打定主意和茶盏死磕到底了。
洛华解开我手上捆着的丝绢,眸色顿时沉了下来,抬眼看我时眼中隐隐有了薄怒。
他把我的手放在案上,起身去拉开门,低声吩咐了几句,趁着这功夫,我又把衣襟撩开瞧了瞧,那魔草一直好好地呆在我胸口。
不一会儿便有人送来了清水,绷带还有药膏,门却没有再关上。
洛华一声不吭地替我清理了伤口,方才摔倒的伤口挺小,不过簇新还在冒血丝,而早几日的伤口却是颇深,虽是不流血了,但是还张着几道狰狞的口子。
他抬起眼睑,射向我的目光清冷,双眉微蹙问道:“疼不疼?”
我点了点头,立马叫了出来,“疼。”
他下颌紧了紧,冷声道:“你还知道疼!”
我仔细打量着他,他微微敛起双眸,下手很轻,若不是刚刚检查过魔草,我都有点开始怀疑是不是被他给认出来了。
“你……”需得怎么问才能不露馅?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
洛华薄唇呡了呡,道:“是不是在厨房帮忙弄伤了手?”
我愣了愣,“哈?啊是,是在厨房弄的。”
上完药又包扎完毕,他抬起头来,目不转睛地看着我道:“不是同你说过那些事交给别人,不要亲自上手吗?以后不要再做了,记住了吗?”
这是说的什么话,难不成我化形的那个侍女是他在魔界新找的相好?怪不得之前那侍女吩咐人的时候颐指气使,原来是有他这座靠山。
我颓丧地垂下头:“记住了。”
嘴上这么说,我心里已经想好了,行吧,你在你魔界勾搭你的相好吧,随你找几个,反正我也要嫁人了。
我抽回手,站起来道:“我先退下了。”
洛华抬眸,低声问道:“去哪儿?”
当然是回九重天,不然还能去哪儿?嘴上却说:“回去歇着。”
“就在这里歇,次间有卧榻。”他神色淡然,语气也是平平淡淡叫人听不出情绪。
没等我回答他便唤人进来收拾,几人见了我俱是一愣,又立刻垂下头很快收拾干净。
我也没搞懂那一愣神是什么个意思。
洛华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我,起身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呆在这别走。”
又对门口的侍卫吩咐道:“看着她。”
照目下的情况来看,我可能是被软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