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夺舍?还是其他?”
风听寒隐隐有预感,这个人会带自己解开所有谜团,他像怪物一样流着“肮脏”血液的秘密,他神魂中缺失心脏的原因,他在幻境之中被一剑穿心、摔进地狱深渊的真相……这个人不属于这里,他是为自己而来。
风听寒将那神魂拢进怀中,看着那张陌生的脸,忍不住低下头啄吻,从额头到眉心、眼睑、鼻尖、脸侧、最后落在唇上。
他对这人有无尽的恨意,同时也有深隽入骨的欲念。
他躲避借由昭元仙尊躯体给出的答案,却想拥着这个不知从何处来的神魂触碰交流。
这个人还在沉睡,双眼紧闭,凌厉的眉眼如刀锋斩水,引人心折,那些感情太复杂,他知道自己分辨不清。
能确定的只有一点,他对这个人没有爱。
像是生生剥离了关于“爱”的存在,只留下其他东西,在心如止水或恨意沸腾的时候,只有身体上的欲念倾轧,这太矛盾了。
神魂相触是美好的,但他感受不到,一切快感都像镜中花水中月,虚幻又缥缈,宛若烈酒兑了水,刀锋削了刃,极度的不痛快。
他必须找到答案。
再睁开眼时,四周已经恢复了原样,风听寒撑着床沿深呼吸,半天才缓过来,剥离神魂建立神魂境,纵使是他也支撑不了太久。
傅斯乾觉得自己昏昏沉沉睡了一觉,没有痛苦的一觉,睁开眼就撞进一双漆黑的眼,那里流动的光仿佛漩涡,令人沉溺。
“什么时候回来的?”
光融了,风听寒轻声道:“师尊睡着的时候,有一会儿了。”
身上的疼痛尚能容忍,傅斯乾突然想起一事,试着召唤了一下三秋:“三秋是不是——”
他不知怎么说,风听寒明白他的意思,只点点头:“断了。”
本命法器随主人而生,剑在人在,剑断人亡。
这点道理傅斯乾还是明白的,他想问“我为什么还活着”,但却问不出这话,潜意识里排斥,总觉得问出来过于残忍,不知是对谁残忍。
随口又换了个话题:“楚明安怎么样了?还活着吗?”
风听寒点点头:“他命大,没死,托人送回京城了。”
说到京城,傅斯乾又想起逍遥盟:“逍遥盟情况如何?”
风听寒迟疑了下,说道:“逍遥盟被灭门,秋青被杀,各大门派非死即伤,详细情况还不清楚,不过据说茗光仙尊与长陵仙尊伤势极重,已被接回无极山。”
傅斯乾大惊:“可知是什么人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