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来孤苦,命好又如何,活得还不如畜生。”

……

不难猜出她们说的是谁,风听寒早就了解过一些关于江清婉的事,炉鼎体质,他猜到江清婉过得不会太好,但没想到会到这种地步。

非打即骂?活得不如畜生?

江二竟是这般对待她的?风听寒眯了眯眼,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了。

一路上再没人说话,顺着回廊刚到大堂,就看到在主位上等候的江文一,他本在处理府中事务,收到江清如的消息便迅速赶来了,远远看见傅斯乾等人,连忙热情地迎出来。

“昭元仙尊,许久不见啊!”

可不正是许久了吗,十几年前,原主曾来江家赴宴,也是那时,江清如就生出了要拜原主为师的念头。

傅斯乾刚才在路上将这段记忆好好回忆了一下,现在应付起江文一来得心应手:“江家主久见,不知近来可好?”

“托仙尊的福,一切都好。”江文一说完便看向旁边几人,指着银宿笑道,“早先听闻昭元仙尊收了个徒弟,我这不成器的儿子一直怏怏不乐,说没能拜您为师,我也猜测过仙尊会收什么样的徒弟,今日一见果然人中龙凤!”

这江文一倒不像印象中那样草包,这一番话说得极具技巧,既隐隐表达了不满,又恭维了他,再怎么说也是江家家主,能平庸到哪里去?

揣着明白装糊涂,傅斯乾皮笑肉不笑地摇摇头,都是千年的狐狸,谁还不知道谁心里那点勾当吗?

突然被点名的银宿歪了歪头,想了下才反应过来仙尊指的是谁,一张脸瞬间黑了,怒道:“我才不是那登——”

风听寒掀了掀眼皮,轻飘飘地打断他的话:“安静。”

小青龙顿时跟被点了哑穴一般,嘴巴闭得死紧,眨巴着眼缩在曲归竹身后装哑巴。

主人怎么突然间变得这么凶?

先前刚和某人聊了那么一通,风听寒虽未表露,但心里已将那“师尊”的专属称呼记下了,江文一那话确实恶心到他了,他可不信堂堂江家家主会认不出谁是谁,会那样说多半是为了替江清如叫个不平。

思及此,风听寒又想起身边这人自刚才就没说话,也不解释一下,冷不防被气笑了。

傅斯乾倒不是真的不想解释,只是这打脸不就得打得狠些才够刺激吗,江文一要跟他装,那他就奉陪到底,于是忍着不痛快装成个哑巴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