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与上辈子剖出手筋,往心口放入敛魂灯,同等的无边悔恨。

封止渊本想说“我堂堂魔尊怎么会怕这点痛”,话到了嘴边,却换成了截然相反的说法:“那你可得保护好我,我怕疼的,当时真的好疼啊。”

没有不会撒娇的人,有的只不过是没人宠的人。

傅斯乾揽他入怀,越拥越紧:“会的,我发誓,绝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

不知想起什么,他停顿了一下,又叹息着补了一句:“包括我。”

原先傅斯乾的神魂占用昭元仙尊的身体时,他与封止渊还是差不多高的,随着封止渊修为上的封印解除,身量也逐渐恢复正常,慢慢超过了昭元仙尊。如今换回自己的身体,傅斯乾比封止渊还要再高上五六公分的样子,是个低下头就能蹭到额头的身高差,十分适合进行一些能拉进感情的亲昵事。

气氛正好,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唇舌相交,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彼此的面颊,从唇间深入,一路烫到心底。

傅斯乾蹭着封止渊的唇,见封止渊没有抵触,随即便撬开齿列长驱直入,舌尖在上颌扫过,激起怀中人轻微的战栗,而后他又勾上人家的舌尖,汲取着肖想多时的琼浆玉露。

一时间风声卷起交响的水渍声,在松涛排挞中交叠起伏。

情动得一塌糊涂。

天时地利人和,都不是太合适,所幸傅斯乾还没有失去理智,勉力控制住自己,抽身退开一点,将封止渊唇上牵连出的水色一一拭去。

封止渊思绪有些迷蒙,撩开眼皮,眸中雾色疏淡,堪堪能映出傅斯乾的眉眼,连星辰都占不了半分。

“师尊……”

傅斯乾拽着他手腕上的锁链,将锁链的另一头在自己手腕上绕了几圈,直到绕得没有一点空余,直到两个人的手背贴到了一起才停下,而后他握紧了封止渊的手,十指相扣。

“在呢。”

待两人都收拾完,天已经蒙蒙亮了,太阳像一轮玲珑的圆润光球,从宛若波浪的松涛中浮上来,为蛟林蝶海洒下一片澄明的暖辉。

依着燕方时传音符上的指引,二人即可便动了身,傅斯乾驱动遮日,拉着封止渊踩了上去,剑身一阵嗡鸣,似乎是在抗议。

傅斯乾眯了眯眼,直接狠狠往剑上跺了一脚,许是察觉到他的不悦,遮日瞬间边安静下来,慢慢腾空而起,带着两人飞出蛟林蝶海。

说起来,他与这剑也算是孽缘,封止渊心情有些微妙,往脚底下踩着的遮日看了好几眼,若不是傅斯乾坚持,他委实不是很想与遮日再扯上什么联系。

傅斯乾从背后拥住他,见他往下看,还以为他是被脚下的景致吸引了,遂低声解释道:“蛟林蝶海是上古遗迹,其中草木生灵是旁的地方没有的,晚上看更为震撼,像是九天之上的银河倾落下来,我曾录在玉简中,你感兴趣可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