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止渊:“……”

去你娘的小哭包!

傅斯乾拿过一旁的敛魂灯,往自己心口比了比:“当时,我就把它放在这里面,以骨为烛以血为油,一直养着它,那时它是我唯一的希望。至于其他,大概因为我是天生灵智的关系,得上天宠爱,所以能成功收集到你的神魂吧。”

他虽然说了,却还是隐瞒了许多,刻意将其中最惨痛的方面一笔带过,轻描淡写得好像在讨论“今天天气好不好”,“吃了什么东西”。

封止渊心里也明白,哪里会有那么简单,其中的努力不是一句“天生灵智得上天宠爱”能概括的。

敛魂灯大小跟巴掌似的,看起来正契合心窝,封止渊一阵心酸,若是自己刚才真不小心错手把这玩意儿摔了,岂不是无异于在傅斯乾心口剜了一刀。

傅斯乾不忍心看他这副模样,连忙把话题带到别处:“还有想知道的吗?我可是早就喜欢你了,比你还要早很久很久,只是那时候的我不明白这就是喜欢。”

封止渊挑挑眉:“是吗?”

傅斯乾点头如捣蒜:“你是我的宝贝儿,我的小情儿,我的……唔唔。”

没脸没皮的老流氓又回来了,封止渊听不得这种话,一听就容易羞,什么宝贝小情儿,烫耳朵,他捂着傅斯乾的嘴,哭笑不得:“你可别说了。”

傅斯乾从善如流,顺势闭上嘴,又把手中的敛魂灯塞进封止渊手里:“给你的。”

约莫是觉得这样不太郑重,他又补了一句:“聘礼。”

封止渊:“……谁家聘礼送这玩意儿?不对,你该是嫁妆才对!”

傅斯乾深知不必争一时口舌之快,还是要日后才能见分晓,于是他从容改口:“那就是定情信物。”

封止渊:“……”

真是八辈子都找不出这么另类的定情信物。

傅斯乾深觉自己此举绝妙,啧啧赞叹:“这里面放的正好是你对我的感情,被我‘救’回来的感情,可不就是定情信物!宝贝儿,你想什么时候吸收敛魂灯里的神魂碎片,我猜那应该就是你神魂上缺失的一部分。”

他存了私心,十分好猜的私心,谁不想要喜欢的人更爱自己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