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想知道答案,又有点怕,怕听到不想听的话。
满打满算的七十二小时不到,如果不是一见钟情,他真的想不出其他解释。
可是他又不想要一见钟情。
顾燃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他确实有病。
冷予寒不答反问:“这很重要吗?”
顾燃骤然睁开眼,说:“重要。”
过了一会儿,冷予寒才说:“我觉得这不是一个好时机,实话可能会吓到你,并且有趁人之危的可能性。”
顾燃收紧了手,声音嘶哑:“你说。”
他是沉溺于水中的人,忽然之间发现了一根浮木,本以为要死在烟雨之中,却遇到了一线生机。
“其实我很早之前就注意到你了,顾燃。”冷予寒如是说道,“比你想象中的要早很多,但我也是一见钟情,在切诺斯那晚,是我第一次见到你。”
“切诺斯那晚,你是故意的吗?”
这个问题问完,顾燃像脱力般塌下肩。
冷予寒摇摇头,又点点头:“我不是故意走错房间,但从遇见你以后都是故意的。”
顾燃问道:“对我的所有都是故意的?”
冷予寒说:“能让你记住我的事,全都是我故意的,不过一开始,我确实以为你找我是为了……包养的事。”
他回答完之后,小心翼翼地去看顾燃的脸色,怕包养的事惹恼面前的人。
“你为什么一直觉得我会过气,还想包养我呢?”
顾燃哭笑不得,他事业心不是太强,此时却开始沉思,自己是不是真的还不够火,要不演完戏上上综艺唱唱歌?
冷予寒抬手挡住了脸,气弱道:“反正我很早就知道你了,一直在创造遇到你的机会,但没想到我们会这样开始。”
我本想预谋一场邂逅,却被意外打破。
冷予寒打定主意不回答顾燃的问题,直接反问道:“顾燃,你呢,你对我是抱着什么心态,从行为到态度,我从来都猜不透你。”
忽远忽近,忽冷忽热,想触碰却又收回手,想飞蛾扑火却又悬崖勒马。
顾燃眼底涌起暗流,像苦海倾覆,漂浮不定的控诉。
最后把他自己都淹没了。
过了很久,直到冷予寒以为他不会回答时,顾燃才叹息道:“冷予寒,你曾在我心上开了一枪。”
从公园走回车旁,无论冷予寒怎么问,顾燃都不肯解释那句话,仿佛他根本没说过一样。
回酒店的路上,顾燃的手机响了一下,他顺手关了音量,提高了车速。
冷予寒左眼跳完右眼跳,说不清是好是坏,直觉有什么事要发生。
酒店门口围着一群记者,长·枪短炮对着门口,闻惕和许多脸色难看,被围在中间。
网上已经闹开了,一打开手机就能看到数不清的推送,配图是同一张照片,照片上两个人紧紧相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