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的球囊去顶血管内膜的操作,说实话,他是没看懂的。那种操作要看术者的手感,所以盖德·穆勒教授不认为自己水平低。
可是接下来铺支架的操作,他渐渐陷入了一种迷茫状态中。
支架挨着支架,是很有说法的。中间间隔绝对不能大了,要不然忽然有1缝隙,这段血管说不定就会出事儿。
不是说不定,是肯定会出事儿。
可是按照影像来下支架,与实际操作会有出入,一般情况下按照术者水平,会留下01-02的间隙。
这只是毫米级别的间隙,问题就不大了。
可是盖德·穆勒教授看到屏幕上传输的影像中,支架紧紧贴着支架,一点缝隙都没有。像是大教堂的青石地面一样,严丝合缝,昭示着工匠精湛的手艺。
看到这里,他只能承认自己手术的水平比那个年轻医生真的要差了很多。
事实就在眼前,也不容得盖德·穆勒教授不承认。要是换了他在台上,绝对无法把支架下成这种模样,严丝合缝,没有一点间隙。
鲁道夫·瓦格纳怎么找来这么一个家伙呢?盖德·穆勒教授有些茫然,难道传说是真的?那个年轻医生,真的是被上苍亲吻了双手?
肯定是的,要不然不说tis手术,只说这台手术,他肯定不会做的如此完美。
想到自己败给被上苍亲吻了的双手,盖德·穆勒教授心里好受多了。
这是神力,是神迹,不是自己的错误。而鲁道夫,只是他运气好罢了。
手术继续着,支架一枚接着一枚下进去,冯旭辉携带的长风微创的支架用光了,就用海德堡自备的波科支架。
品牌不一样,手感不一样,可是下进去的结局是一样的。
不同品牌的支架似乎没有带给郑仁任何苦恼,只有真实之眼才能带给他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