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簿接话,“人家都出钱了,你为什么不行?原县令死了,可你还活着呀,难不成你敢说这路修好之后你一步也不走?您是个体面人,若是被人戳着脊梁骨在背后议论,怕是面子上过不去。”
珍氏脸色气的发青,怎么也想不到沈沉醉会干出这样流氓地痞的事情来。
“原县令风评如何您也都知道,您今日来衙门,若是主动出资,也能给自己博个好印象。”主簿第一次见着珍氏觉得神清气爽,口齿也变得伶俐起来,“您也说了自己是个鳏夫,若是在寿眉县里有大伙儿相助,相信您日子会过的很愉快。”
珍氏气的攥紧手指,指关节绷的发白。
听听,都听听,这说的是什么话?堂堂一个衙门,竟开始威胁他一个鳏夫了。
主簿这话说的也没错,珍氏在修路的节骨眼来了衙门,若是不出钱,怕是在寿眉县住不下去了。
谁让他赶巧不赶好呢。
珍氏被小侍从衙门里扶着走出去的时候,整个人头重脚轻,刚出了衙门的门槛,眼泪就落了下来,怒声啐骂。
可他到底是不敢指名道姓的骂。
有人路过见到此种场景,只道是珍氏在骂原县令,毕竟新县令那么儒雅心善,哪里会被人骂成地痞强盗。
送走珍氏后,主簿舒服的长出了一口气,恨不得围着衙门跑两圈,她激动的看向沈沉醉,“大人您真行,能让铁公鸡拔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