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渔出门从来都是只带着阿炭一个小侍,青檀永远是被留在府里头。
青檀觉得自己做事中规中矩,对沈沉醉更是没有半分逾越的举动,饶是如此,他觉得陆小渔对他还是有些防备,不然为何只重用阿炭?还打算让他接替孙管家的班。
青檀不满陆小渔的偏心,这次故意拿话激青伢,让他去试试陆小渔这人的脾气。若陆小渔真是性子软,那青檀不可能一辈子窝在他身边甘心做个“外门”小侍。
青檀等沈沉醉夫妇出门后,便也寻个由头从主屋里出去了,给青伢留了个机会。
青伢见没了外人,心思不由活络起来,随口找了个由头支开另一个小侍,自己左右环顾蹑手蹑脚的推开主屋的门。
这是青伢第一次做这种事情,难免心虚的很,像是要做贼一样。青伢嘟囔着脸,心道自己不过是见识见识主君的玉镯,又不把它偷走,有什么好胆怯的。
想通之后,青伢一把将里屋的门推开,在屋里环顾一圈,只觉得这屋子里全是沈沉醉跟陆小渔生活的痕迹,虽没有奢华的摆件,却处处尽显温馨舒服。
青伢心里直冒酸水,心道主君没有大家之气,屋里这般简朴,哪里像个知府该有的排面?
青伢站在陆小渔的梳妆台前,一眼就瞧见上面的那个首饰匣。这匣子还是在寿眉县陆小渔生辰的时候沈沉醉送的呢。
暗红色的红木匣子,一共三层带着铜镜,匣子木身上头刻着游鱼戏水的图案。
青伢哪里认得这是红木,只扫了眼颜色便撇撇嘴,“老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