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打嫁过来之后,她才晓得盛鹤卿同她想的全然不同,哪有甚的清俊儒雅的翩翩君子?只有一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世家子弟。
成亲头一夜,他从她身上起来,便索然无味的说了一句“像个木头桩子”,而后倒头便睡,留着她独自流泪到天明。
她心中委屈至极,自幼她只学过端庄矜重,矜持不苟,又不是馆子里的那些没脸没皮的,专门学着如何讨好男子,若是叫她如同她们一般,那是万万不能的。
盛鹤卿很少来主院,家里的婆母、姑子、妯娌也没得一个好相与的,她除了隐忍,别无选择。
好在她腹中有了孩儿,处境总算好了一些,原想着诞下儿子,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不曾想盛鹤卿又给她来了个釜底抽薪,儿子变成了女儿……
“招招。”连燕茹沉吟了片刻,拿出一纸文书展开递过去,口中道:“你往后的路,娘都给你铺好了,你仔细的瞧一瞧,再与我说话。”
把云妡拿过文书大略瞧了一遍,抬手便要撕毁。
“把云妡!”连燕茹喝了一声。
她瞧着母亲怒了,不由自主的便住了手。
“你如今成了亲,便已然成了盛家的人了,我原本不必要得罪你婆家,毕竟往后还是要处的,但我偏偏做了这个臭人。
这一纸文书是如何来的,我就不细说了,你是个聪慧的孩子,想想便能明了。
你若是真想撕便撕了,只要你觉得对得住我便好。”连燕茹郑重且疼惜的瞧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