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姨娘出得门来,瞧见他似乎吃了一惊,连忙低头行礼:“五少爷。”
“嗯。”秦南风扫了她一眼,点了点头,朝着屋子里走去,口中唤道:“爹。”
秦焕礼正坐在案前,闻声抬头,没好气的道:“同你说过多少回了?进来再说话,每回都在外头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
“何姨娘来做什么的?”秦南风有些好奇的朝着外头看去。
“你侄子,连着哭闹了两夜了。”秦焕礼见他问了,也不曾隐瞒:“她说怕是吓着了,想给孩子站个筷子,来同我说一声。”
他说的是他的孙子,也就是秦春深同顾氏的儿子,是去年冬日生的,眼下快八个月了。
“仲儿又生病了?”秦南风有些奇怪:“我走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
他不说这个还好,一说秦焕礼又来气了:“你成日就晓得往外跑,家里的事,你关心过吗?
这一出去就是几天,又到什么地方厮混去了?”
他知道儿子不是厮混的人,但说气话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我去送了连盖兄弟二人一程。”秦南风随意的说了一句,端起桌上的茶吃了一口。
秦焕礼愣了一下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随即点了点头:“应当的。”
不管如何,这孩子重情重义是真的,也是对的。
秦南风放下茶盏,不曾言语,他在想着要如何开口。
秦焕礼又开口道:“你既然回来了,也别在我这坐着了,到你哥哥那处去看看你侄子。”
秦南风是嫡子,老大不小了,还不曾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