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唐他们开了很多次病例讨论会,分两种意见,有的说可以拔呼吸机,有的说不行。”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看法,还找出从前的病例,肖院长查房的指示作为依据。”
“……”周从文听的满嘴苦涩。
他想到肖院长颐指气使、朝令夕改的各种医嘱。
当时主动脉夹层患者的超声心动他都一改再改,就别说拔管这类类似的事情。
有时候拔管不拔管对医疗来说并没有严格的界限,患者状态允许,再稳定几个小时或者1天左右都是模糊界限之内的事儿。
而这种模糊,就成了肖院长的武器。
不管下面的医生怎么说,肖院长都会把医生一顿臭骂,最后执行相反的医嘱。
周从文的想法还是从好处想,在不影响患者治疗的前提下。
神经外科的医生就像是巴普洛夫的狗一样,被训练出来各种本能,本能的对自己产生怀疑。
主要的就是无论自己怎么下医嘱都是错的,所有大一点的处置只能听肖院长的。
现在肖院长倒下了,由一群脑子里都是浆糊的医生救治……
这个画面周从文真是不敢想。
肖院长也算是自作自受,但三院神经外科随着他的倒下,估计元气大伤,至少五年内无法恢复正常。
要说其他老主任敝帚自珍,不传授技术,导致技术传承断裂的话,肖院长的做法直接压制了下级医生的正常成长,连管理病人都左右为难。
这还是真是……始作俑者,其无后乎。
周从文的脑海里出现老夫子的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