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与现实之间的距离足有亿万光年。
要不是昨天做足了心理预期,沈浪会直接认为来的几个人是中年的儿子带着年迈的老父亲看病。
蹒跚的步履、堆叠的皱纹,一眼看去似乎只有眼睛里清澈证明他还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周从文也不耽搁时间,直接问诊、查体。
患者头皮、前额皮肤增厚、老化,形成皱叠及凹陷性沟嵴,有20个沟嵴不等,分布不对称,沟宽约1,深约03~07,呈大脑沟回样改变。
上下眼睑增厚,眼裂小,下睑与颧弓形成长约6,宽约08眶睑沟,以及袋状皮肤膨出,鞍鼻,鼻唇沟加深。
手掌、手指、足部、足趾皮肤均增厚,粗大如棒槌状;皮脂分泌较多。
查完患者,周从文已经几乎百分之百的确定,但他还是带患者去做了x光片子。
就像是昨天说的一样,双手x线片示:双手除远节指骨外均见骨皮质增厚、毛糙、髓腔密度高。
“周教授,可以么?”肖凯小心翼翼的问道。
“手术可以做,但是治标不治本。”周从文确诊后和肖凯说道,“骨膜的问题可能要带一辈子,但好消息是已经不会再恶化。”
“唉,也算是个好消息,孩子……能活就行。我和我同学说一下,看家里怎么想。”肖凯转身和患者家属进行沟通。
沈浪看了周从文一眼,隐约听到他叹了一口气。
“从文,你叹气了?”沈浪和周从文熟悉,本身也很直,听到想到就问到。
“类似的隐形遗传疾病研究的还是少。”周从文摇了摇头,“不知道要过多少年才能征服它们。”
征服?
类似的字眼沈浪从来都没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