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凯道,“我吃饭的时候听到最多的一句话就是麻醉科的医生最没有技术含量,我都懒得跟他们解释。”
“麻醉难搞。”周从文道,“监测血压,心率,心律,血氧饱和度;必要时监测中心静脉压,有创血压,血气;管理输液量和出血量及尿量。
碰到简单的患者还好,要是遇到难的、高龄的,麻醉医生可是真累。”
说着,周从文想起未来手术越做越多,临床医生患者比越来越小的时候,被累死的医生至少有一半都是麻醉科的麻醉医生。
是累死,像生产队的驴一样被累死。
“那是负责任的。”彭一鸣心气不顺,她低着头说道,“我们那出过一次事儿……”
说着,彭一鸣很明显意识到说错话了,她连忙停住,看了一眼肖凯。
肖凯瞪了彭一鸣一眼,话都说到这儿了,就没必要藏着掖着。
这时候要是闭口不谈,好像心里面有了鬼,而且还有可能让周从文心生芥蒂。
“是这样,周教授。”肖凯道,“我们那有一个医二代,家里老爷子是白水市的老麻醉,他毕业后就回到白水市中心医院麻醉科当麻醉医生。水平很差,而且没有责任心。”
“差到什么程度?”周从文问道。
“水平差还是一方面,主要是没有责任心。”肖凯小声道,“有一次普外科做胆囊切除,开腹后他就溜走出去抽烟。结果做着做着患者呼吸没了,普外科的医生看见连忙喊人,他没回来,隔壁术间的麻师……麻醉医生跑过来帮忙看了一眼。”
周从文皱眉,“怎么回事?管道的问题?”
肖凯一愣,随后竖起拇指,“周教授,牛逼!”
“不难猜。”周从文道,“患者没事吧。”
“发现的早,隔壁术间的麻醉医生帮忙把呼吸机的管道重新连接上,算是捡回来一条命。要是晚一点的话,怕是人就没了。”肖凯道。
“一般都是有助手么?他去抽烟了助手干什么呢。”周从文严肃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