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陆天成再回来,祝军一想起机关幼儿园门口的对话,他自己心里都自然而然的升起一股子的警惕与厌恶。
一面输给了自己的学生李庆华,一面陆天成还釜底抽薪,祝军有些窝火和憋屈。
越是这么琢磨,他就越是生气。
但王成发的入狱也给祝军敲响了警钟。
三十年河西,现在已经到了河西。
当年这些少年都很穷,可以随便欺负,然而现在这群狗崽子翅膀硬了,竟然用了那么狠辣的手段。
一想到王成发,祝军就心生寒意。虽然他知道陆天成这个人还是比较念旧情的,幼儿园事件属于一个意外,可谁知道呢……
隔了很久,祝军心里越来越不顺,无数块垒纵横,幼儿园事件一直再祝军的心里无法释怀。
他每天都在琢磨,要想起一个办法能恶心一下陆天成。
对,所有作祟只能恶心一下他,其实没什么决定性的意义。
作用很小,可要不整陆天成一次,祝军觉得自己退休后心里都会过不去这个坎儿。
终于等来了一个机会,祝军“蓄谋已久”的计划付诸实施。
科教处的处长已经提了副院长,宫科长几乎掌管所有的工作,前几天他家的一个远房亲戚因为动脉导管未闭住院手术。
手术是小手术,祝军对这类手术算得上手拿把掐。
今儿宫科长请客吃饭,两人也是老关系,祝军特意没有让宫科长找其他人作陪,甚至连患者直系亲属都没叫。
坐在包厢里,只有两个人,略有点冷清。
宫科长觉得奇怪,但他不动声色,举杯先按照惯例客套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