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周从文叼着烟坐在更衣室里胡说八道的老流氓的样子,文渊就觉得恍如隔世。
他拿起手机,犹豫了半天终于拨打了周从文的电话。
“喂。”
听到周从文的声音后,文渊的心神猛的一稳。
周从文就像是一座山似的,带给自己无限的安全感。虽然他不在省城,文渊依旧感受到了那股子沉稳的气息。
“喂?文教授?信号不好么?”周从文的声音传来。
“周教授,我在我在。”文渊马上颤颤巍巍的解释了一遍事情。
“周教授,我……回忆了一下……”
文渊特别不好意思,他也不知道自己给周从文打电话是为什么。
患者已经死了,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难道要挨一顿骂才舒服么?
是的,文渊希望有人能骂自己一顿。
痛苦、内疚、自责,这些负面情绪把文渊装的满满的,无法自拔。
他甚至希望周从文薅着脖领子把自己按在墙上,破口大骂。
可是一切都没发生,只是周从文的声音清冷了几分。
“先做的erc,然后今天刮宫,患者在妇科门诊手术室里出的事儿?”
“嗯。”文渊嗯了一声,“我想不出来哪里做错了,马上要去医务处汇报情况,我想先和您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