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是帕金森,那可不好治。
“黄老,今天不说我的事儿。”苗主任躲避着黄老的问题。
讳疾忌医,这是很多患者都有的情况,而且周从文很清楚苗主任心里是怎么想的——诊断帕金森病,一定是帝都神经内科的大佬们给的诊断。
这病没法治,多说无益,所以苗主任一直闪烁其词,躲避着自家老板的追问。
可真是帕金森么?周从文仔细打量苗主任,目光和自家老板一样。
苗主任动作迟缓,肌肉僵直,双手不住的抖动。
虽然苗主任的手抖并不如何严重,但在做显微手术的周从文眼睛里看却很明显。
光看他的症状,的确是帕金森无疑。
“都做什么检查了。”黄老背手,没有上邓明的车,而是直接上了苗主任的车。
“黄老,该做的检查都做了。”苗主任有些不好意思,他今天来迎接黄老并不是准备找黄老看病,而只是单纯的以心胸外科专家的身份来恭喜黄老,恭喜周从文。
这种机会应该是最后一次,苗主任心里很清楚。等着自己的,是找个山清水秀的地儿退休养老。帝都的气候对老人不太友善,而且雾霾越来越重,苗主任已经规划好自己的退路。
但黄老不断的询问,苗主任只能老老实实的回答。
“报告在哪?”黄老问道。
“在我办公室。”
“直接去你那,不着急回家。”黄老道。
“黄老,我这个……唉。”苗主任深深的叹了口气,“我就是后悔,要是一早就跟您一样把烟酒都戒掉就好了。片子什么的,看不看就那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