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从文的动作略有轻佻,而且带着极深的侮辱意味。而且他对金三省的称呼不断的改变着,每一次变动都让楚院士心惊肉跳。
“小周。”楚院士轻轻说道,“这种治疗方式可能是金主任对大三阳的了解不深,虽然治疗原则是错误的,但不会给患者造成太多的伤害,不算是医疗事故。”
“呵。”周从文冷笑,从楚院士手里拿过病历。
楚院士的手紧了一下,捏着病历,但周从文的力量如此之大,以至于楚院士甲床泛白也没捏住。
“金主任,你挺厉害啊。”周从文淡淡地说道。
与此同时,病历被“啪”的一声摔在桌子上。
“我问您几个问题。”
“第一,患者有治疗指征么?”
说着,周从文冷冷的看着金三省。
金三省面白如纸,他想说患者的乙型肝炎病毒载毒量高,然而周从文一早就把免疫耐受的概念说出来。
不久之前的那段话像是一团抹布似的死死的堵在金三省的嘴里,让他的呼吸都困难了起来。
“问你话呢!”周从文抄着病历径直砸向不远处的金三省。
病历砸在金三省的脸上,病历纸掉落,雪花一样。
窦主任看的眼皮子直跳。
就像是很多年前自己还是实习医生的时候做错了事儿,遇到了一位年老、严厉的主任似的。
可是今儿的情况反转,金三省变成了年轻医生,年轻的周从文变成了老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