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酱深觉叶藏是个善人,可他这样的人却被自己的人渣老爹欺压,无论如何都“不正确”,可惠又没什么好办法,他深知孩童的弱小,自己无法与甚尔抗衡。
可他还是说:“你有什么资格说出这种话,人渣老爹。”成熟得不似幼稚园小孩的口吻,“出去赌你的马吧,石川阿姨都没回来,你回来做什么。”
甚尔毫不留情地挖苦道:“怎么,你还想为他打抱不平吗?”他嘲笑惠道,“你也只能像败犬一样嚎叫了。”
惠气得脸都红了,阿叶夹在父子中间,左右为难,他看看甚尔,又看看脸涨红的惠酱,最后说:“没关系的,惠酱。”他低眉顺眼的,真有人妻的风采。
“甚尔先生……说得也是实话。”不自然的停顿,流露出恰到好处的不悦,惠完全接收到了。
甚尔也接收到了,他吃完正餐,悠哉悠哉拉开啤酒的拉环,阿叶将朝日啤酒赠送的大啤酒杯拿出来,帮他将易拉罐内的金黄色液体斟入玻璃杯中。
他斟酒的技术也好,一点儿都没漏出来。
甚尔理所当然地享受着服侍,末了还说:“你跟小鬼头卖弄风情有什么用,这家伙距离长大还远着呢。”
他又说:“你的行情还真不错,女人喜欢,男人也喜欢。”
这话听来多少有点无耻。
叶藏涨红了脸,不堪受辱似的,又不敢反驳他。
这顿饭看似只有甚尔是开心的,惠吃到最后简直难以下咽,光是看着甚尔的脸就气饱了,叶藏则扮演受气者角色,晚饭后把惠哄上二楼,自己留在厨房收拾,甚尔又躺回沙发上看赌马,活像是不通家务的上班族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