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藏理所当然选了蟹肉的,而杰买了荞麦面做主食的套餐。
阿叶惊讶极了:“虽然知道杰君喜欢吃凉面,但怎么说呢……”他关注的重点歪了,阿叶露出了有点可爱的疑惑表情道,“原来车站便当也会卖荞麦面啊。”
夏油杰笑了一下:“为什么不会?”
他慢条斯理地掰开筷子:“有需求就有供给,街边上那么多荞麦面屋,不就是卖给我们的?”
“便当盒里有凉面,也不奇怪,只能说东京是大站,覆盖面够广,据说高松那里的车站便当,主食一半都是乌冬。”
高松等地盛产乌冬。
三个小时后,叶藏跟夏油杰下车,说来也奇怪,就跟阿叶坐了一路,他紧绷了一个月的神经松散不少,连眼尾都带着点儿懒洋洋的味道。
他本就魅力十足,叶藏也如此,坐一路的车,被好几波女学生要了le号。
结果当然是拒绝。
他们在新青森转车,兜兜转转了几圈,终于在五点前后回到家里,叶藏跟夏油杰是邻居,杰先帮阿叶将行李送回去——他有咒力滋润身体,力气很大,合该帮叶藏把重行李搬了。
艺术家的手只能持笔,不能搬重物。
等帮叶藏把东西搬完了,夏油杰再提着包,一步一步慢悠悠地回家。
夫妇二人还是那样子,先生趁着一张脸,闷头抽烟,过了半晌问夏油杰:“过得怎么样?有没有受伤?我听说咒术师任务繁重。”
与繁重任务成正比的是高额酬劳,夏油杰自留了一部分,又往家里寄了一部分,数目超过他身为银行行长的父亲。
父亲帮他把钱存起来,一分没有花,他甚至没有因为儿子优秀的挣钱能力产生欣慰之情,有的时候他凝视着银行账户,只觉得夏油杰寄来的都是买命钱。
他跟夫人说:“我是无能的父亲,竟然让儿子拿命换钱。”听说咒术师的平均年龄只有三十多岁,他不知道袚除一个咒灵给多少钱,只知道夏油杰一定袚除了大量咒灵,才能有这些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