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这强度了吗,阿治?”

叶藏哂笑:“都是谬论罢了,”他说,“真要如此,人类已经毁灭过无数次了。”

“我当然是不行的。”

他认真道:“我超弱的。”

……

正如叶藏跟英子所说的那样,他去宫城,一小半为了取材,一小半为了直觉,至于剩下一点……

织田作在送叶藏去车站的路上道:“阿叶你越来越喜欢小孩子了。”

叶藏说:“哎?没有吧。”

在织田作的凝视中,叶藏回忆了近期生活,发现织田作说得没错。

他头像到:“接触孩子的时间是比以前多了,”他说,“在英子讲到乙骨君的时候脑海中闪过瞬间的想法,想他如果真能看见咒灵,又无人指导,夭折的概率颇高。”

“我能看见咒灵这事也隐瞒不了多久,乙骨君又在宫城,距离东京十万八千里,他若是咒术师的苗子,我还能帮助一二。”他说,“我是不能独自活着,总要攀附些什么,但若连孩子都无法保护,又怎样称自己为大人呢?”

“稍稍想尝试着,向前走一步。”

他在织田作面前,是无话不说的。

织田作的特殊之处在于,他永远波澜不惊,永远能给你中立的回馈,无论你跟他说的是好事还是坏事,是日常还是非日常的,他都能以世上罕见的包容心,将跌宕起伏的情节,化作一汪平静的湖水。

叶藏曾想过,他会成为太宰先生,成为众多人的友人并非偶然。

无论他们过着怎样的生活,做着怎样的职业,在织田作面前都会被一视同仁,黑手党业务内的绑架、勒索、暗杀对他来说只是生活的一环,在让人肾上腺激素激生的刺激生活中,织田作仿佛灯塔一般矗立在那里,为平淡的生活奠定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