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妇人叫做邬祺,便在这时,那种铺天盖地的威压再度澎湃汹涌起来,少年右手边另外一个女子道:“卜骊,你少在哪里假惺惺,谁不知道当年你为了谋夺来此的机会,害死了多少姐妹性命,今日却这么说,真当我们不知道么。”
沈离骇然,原来这才是之前说话的强者,沈离竟然判断错了!
这个妇人显然便是卜骊口中的邬葭,而她竟然还不能真正的做主,做主的邬祺却没有露出半丝霸道,依然位居邬葭之上了。
莫非这便是返真境界的神妙?
其实沈离根本判断不出这些强者的高度了,此刻无论她们达到了什么境界,显然是不准备在这里对沈离出手的,所以笃定了这一点,沈离心下安定所有脑筋转动得飞快。
左手首位的卜骊道:“邬葭,随便你说罢,总之邬祺已远超你我,便是因为我们的心性不足,天赋太差,当年我还不肯承认这一点,现在确是不得不服了。”
邬祺忽然道:“姐姐,你何必言不由衷,姥姥们不肯放你来到这里是因为心疼你,否则为何放手让你来主事,你总觉得心头不满不过是因为不曾得到罢了,可是得到了又如何,你可知我们姐妹这些年的苦楚?就好像人妖之别,得失不过也是如此罢了。”
卜骊忽然站起,向邬祺合手以礼道:“妹妹,受教了。”说罢端然下坐再不出声。
邬祺则坦然而受,却是转头对沈离道:“公子,我那孩儿说了,今日无论你选择哪一个孩子跟你走,都要担负上属于你的责任,那个女子的生死就在你一念之间,你可曾准备好了么?”
这一句似有所指,沈离凝视着邬祺,好像要透过纱巾看透她的用意。
“如果我现在放弃呢?”沈离道。
“我孩儿说过的话,绝无更改,云崖大帝的血脉不容亵渎。少年,你给我记住,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做神诣,无论你觉得是非对错,都仅仅是你在以为,而不能影响神的意志!”邬祺十分耐心的回答。
“你说他是神?”沈离指着少年几乎被气笑了。
“神的血脉就是神的代言,你可以无知,但是不要用无知去质疑。否则总有一天会付出代价。”邬祺道。
“我字知道云崖大帝不过是残暴不仁的暴君,就凭他也敢称神?”沈离毫不退缩。
“你杀过人没有?你杀过凶手没有?你吃不吃肉?你每天要剥夺多少生命?”邬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