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丹师显然有些憋闷,谈起来倒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话说如果不涉及到宗门大事,对于丹师来说倒是真没什么可以值得隐瞒的。
特别是几杯酒下肚,老丹师开始大倒苦水,叙说起了那个蒲还山来闹事的缘由。
原来当年星云宗云洲堂的由老丹师的师父主持,收了老丹师和他的师兄蒲弘维二人为弟子。这二人天资不错,没过多久就可以独立行医了。
只是蒲宏伟生性贪婪,病人求医问药无度索取,凭借着星耀宗的真传居然很快积累了巨大的财富,成为富甲一方的豪门。
然而老堂主临终却把传承交给了老丹师,这让一直以真传大弟子自居的蒲宏伟难以接受。
那间医馆就是老堂主留下来的,而老丹师便一直坚守在那里,继承着老堂主的遗志,说起来这些沈离也不由得感叹。
然后沈离绕着弯的问起了今日蒲还山上门之事,老丹师道:“还不是我那师兄搞的鬼,他一直对没有能继承真传耿耿于怀,又自诩医道高明远超于我,所以不知怎么就联合了云州丹师界,组织了一个丹师公会,想要成为公会的会长,本来这也没什么,他追名逐利的本性便是如此,可是没想到他竟然从中州的星耀宗总坛请来了强者,如今那人带着四叶蛊本而来,看来是要胁迫我让出这堂主之位了。”
沈离道:“如果不让又将如何。”
老丹师道:“事到如今让与不让还有什么区别,他只消把我这张老脸打得啪啪作响,而我却连还手都本事都没有,那蚁后云州就再也没有我的立足之地了。”
说到这伤心不已竟然眼中滴出了几滴浊泪,一旁的香丹看见抱住父亲肩头失声大哭,沈离只觉得眼睛酸酸的。
但是这是人家宗门内部事务,他只是和老丹师萍水相逢,不但无法插手,便是相劝也不容易。
沈离问道:“那老师明日可是要去赴那约会吗?”
老者抹了抹脸颇为对自己的事态不好意思,他坚定的道:“个人荣辱事小,总不能让那无耻的家伙把师门的脸面都糟蹋完了,所以无论如何我明日也要前去,当着云州所有丹师界的面与他把话说清楚,就是当众撕破了面皮也顾不得了。”
沈离十分感慨,为何这种兄弟阋于墙的事永远也难以杜绝呢。
但是随即沈离灵机一动,若是老丹师明日前去,那对于沈离岂不是一个机会,只要能跟着混入,见到那个什么中州总坛的来人,或许便能找到更多的线索。
于是沈离道:“老师不要担心,我这人最看不得这种一众欺寡之事,明日我陪你一同前往,若是有人欺侮与你,我自然帮你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