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高、体型,披着黑袍的十号和高医生慢慢重合。

“难道真的是他?”陈歌手指握紧,他想起了自己和高医生一起去笔仙朋友家的情景。

笔仙的那个朋友患有重度抑郁,陈歌将笔仙带了过去,缓解了那人的病情之后,高医生曾代替病人对陈歌说了一声谢谢。

那一声感谢绝对是发自真心的,陈歌现在还能记起高医生说过的每一个字,他真的无法相信这样一个人竟然会是怪谈协会的会长。

“医生,病人……”

仔细想想,怪谈协会成立的根本原因是想要帮助那些病人缓解痛苦,他们使用病态激进的手法去治疗自己,试图获得救赎,想要变成一个正常的人。

可是这么做的结果却是,他们在地狱中越陷越深,直到最后已经不配被称之为人。

“这一切都是高医生在暗中谋划的吗?”

陈歌曾听怪谈协会的人说过,他们为了救治一个畏惧水的病人,就当着他的面,将他恐惧的源头,也就是他的父亲给淹死,这种治疗方法简直丧心病狂,根本不可能被世人接受,也只有在城市的阴影中才可以实施。

握着手机,陈歌头一次觉得有些茫然了。

他可以毫不犹豫的追着第三病栋的疯子捶,但是却无法对高医生下手。

无论是当初对待门楠,还是在面对其他病人的时候,高医生表现的都无可挑剔,能看的出来,他是全心全意在救治那些人。

“人,真的是一种很复杂的东西。”

陈歌靠着车厢,抱着怀中的白猫,顺着车厢缝隙朝外面看了一眼。

“天快要亮了。”

又开了一个小时,搬家公司的车没有进入市区,他把陈歌送到郊区边缘,就突然说有什么急事,要赶往其他地方。

陈歌被李政一个电话弄得思绪很乱,也没有多想,道了声谢,就下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