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熟悉的宾利停在老地方,江小粲戴着墨镜,手肘架在降了一半的车窗上撑着下巴,又在耍帅,就把这一茬抛到脑后了。

江与城果然是公司有事耽搁了,没来接她,不过赶在晚饭前回来了,和程恩恩他们一起吃的饭。

写作业的时候程恩恩拿了颗煮熟的鸡蛋在脸上慢慢滚着,等到做完半套试题,鸡蛋也凉了。江小粲比她先写完,洗了爪子坐在那儿吭吭哧哧剥鸡蛋,剥了半天,把坑洼一片惨不忍睹的鸡蛋递过来:“给。”

“你好笨呀。”程恩恩嘲笑了他,但是一点没嫌弃地把鸡蛋吃掉了。

抱着卷子从江小粲房间里出来,江与城已经换了衣服坐在客厅。

头一回见他穿运动装,黑白撞色的简约设计,平日西装革履的矜贵优雅被强健的力量感取代,冷不丁从精英变成了猛男。

程恩恩也不明白他明明是个合法商人,那一身黑社会气质到底是打哪儿来的,但这个气质很好地衔接两者,跨越一点都不突兀。

不过她还是被惊到,含着一嘴没咽下去的鸡蛋,鼓着腮帮子愣在那儿。

江与城抬头说:“去换衣服。”

程恩恩猛地回神,鼓着嘴点点头,仓鼠似的边嚼边往往房间跑。

运动衣江与城给她买了好几套,程恩恩随便选了一套换上,走出来才发觉不对,都是黑白撞色,打眼一瞧像情侣装。

更尴尬的是,江小粲也非常自觉地跑去换了一身运动衣,配色同样是黑和白。

这下好了,不像情侣装,成亲子装了。

不过尴尬的好像只有她,另外两个人毫无反应。江与城起身走向电梯,江小粲兴高采烈地在他屁股后面喊:“我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