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砚笑了下,和老师师母说了声,便跟在詹星鹭身后上楼了。
棋盘摆好,时砚抬眼看她,似笑非笑的说:“我让你三子。”
看看,到底是谁欺负谁!
虽然这是对弈礼节,可她总有一种受到了蔑视的感觉!
“好啊。”詹星鹭昂了昂小下巴,“这段时间我进步很多,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如果我赢了,我要你在佟女士的注视下给我买一整货架的薯片!”
时砚笑,指尖捏着棋子来回摩挲,轻挑了一下眉,“如果我赢了呢?”
詹星鹭起身,拿起桌上的黑胶唱片放到棋盘旁,声音清清淡淡:“如果你赢了,这张克劳德·德彪西的前奏曲集送给你。”
德彪西是近代“印象主义”音乐的鼻祖和代表,时砚很喜欢德彪西的作品,其中最喜欢的就是钢琴曲。
她竟然记得。
找他下棋就是为了有理由送他一张他喜欢的黑胶唱片吗?
这个小傻子。
时砚眸光动了动,心口似是有什么化开,软的一塌糊涂,唇角柔软的笑意直达眼底,眸光专注又宠溺的看着她,“我想再加一个条件。”
詹星鹭疑惑:“什么?”
时砚的声线柔和:“如果我赢了,我还要听你弹《流水》。”
《流水》是古琴名曲,詹星鹭也确实会弹古琴。
她没有走职业棋手的路,小时候的空余时间比时砚多得多,佟茉女士便如同所有家长一般帮她选择兴趣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