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来年前有些老板回来探祖,说每年清明要办祠堂会,由老板们出钱,摆坝坝宴。
蒋先生也凑了分子。
办了两三年,倒是挺热闹,回回都能有上千人到场,他们这些老板还会请歌舞团来表演,然后这么多人一起去祭拜祖墓。
后来也没办了。
蒋先生的原话是没什么意义,他们最开始是想联络感情,后来发现达不到这个目的,倒是老板们聚在一起能分享些资源。
这种家族和周离平常在电视剧里看见的感觉像是两个概念。
“现在很多人在外边生了孩子,也不会回来记族谱了。”蒋先生说起时有些唏嘘,“我们村上还有个小学叫蒋家小学,是我们凑钱办的。”
“这样啊……”
到达蒋家房子大约七点。
这个季节的七点,天早黑了,农村里只有街上有几盏路灯,还是前几年蒋先生置办的。隐隐听得到有节奏的广场舞的声音。
天空一轮明月,只欠一点儿。
祖墓则是一座小山坡,圆滚滚的,上面还划出了土地,种着冬季的菜。
蒋先生将车停在路边,带着周离走过去,借着月光,一米宽的水泥小路泛着玉白色:“听以前村里的亲戚们说,这里边葬着将军,后来又听说,里面葬着个尚书,现在才知道……”
“有盗墓贼来过吗?”
“有的,好多,还抓住过。”
“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