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着。”

“银杏……可以给张老板……你决定……古钟不能动……谁都不能动……要让它一直放在这里……”老观主的声音断断续续,好似喘不过气来。

“我知道的我知道的……”玄清小师父也握住老观主的手,“没事的。”

“……”

老观主睁着眼睛望向上方,视线没有焦点,神情格外悲凉。他知道他一旦去了,长平观就不复存在了,因此用尽全力忍受着身上的痛苦和脑中传来的昏昏欲睡的感觉,不肯闭上眼睛。

一小时后,镇医院。

得益于强大的求生意志,老观主的情况稍微稳定了一点。

玄清小师父在和医生交涉。

楠哥和周离已经做完自己能做的了,也帮不上什么忙了,便坐在走廊尽头的长椅上等着。

镇医院有些简陋,他们所在的位置是一楼,两头都是通透的,人可以出入,风也可以。于是风从一头灌进来,又从另一头吹出去,带走温度,越发显得这个地方清冷。

咳嗽声;

小孩夜啼;

某个房间在大喊医生;

但不知为什么就显得很安静。

周离扭头望着外边的月色。

楠哥看了看手机,伸直腿,双手在大腿上搓了搓,这是无聊至极的表现:“都2号了,中秋节都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