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也感受到了自身生命力的快速流逝，那双面向天空始终发光的双眸里，亮度正在缓缓降低，他的眼神似乎也随之变得空洞发散。

洪非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收回舌头的时候却尝到了血腥味儿。

他抬起手背抹掉了唇上和嘴角的血迹，看着红中泛金的血液，转手递到达克赛德面前：“呵……看看这些血，不夸张地说，我已经忘了上次流血是什么时候了。”

达克赛德看到了，他开口时，语气并没有显得多么虚弱：“你的血，和某些神一模一样。”

“某些？哪些？”洪非好奇。

达克赛德却不说话了。

洪非自言自语地道：“行，我猜猜，是新创始星吗？那跟天启星是死对头，我想你应该早就把他们消灭了。”

达克赛德鼻尖轻哼。

天启星和新创始星，本身是位于多元宇宙之外的更高层级的世界。

存在于具体宇宙当中的，都是它们的投影，如同眼前这个达克赛德是那个超级达克赛德的分身一样。

“我也不知道自己的血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不过我一直猜测着也许是因为我的生命层级已经发生了多出跃迁，一切都和人类变得不再相同甚至不再类似。就好像你一样，你的血，从内到外都是黑的。”

达克赛德依旧没有回应。

洪非干脆一屁股坐在达克赛德身边，盘了盘腿，随后伸手戳了戳达克赛德的胳膊。

达克赛德瞥了他一眼。

“如果有可能的话，你会想继续活下去吗？”

听到这句询问，没有犹豫，达克赛德当即给出答案。

“我喜欢未知，而死亡正好是我从未走过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