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一阵脚步声传来,他以为林优回来了,恍然抬头,便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竹。

她手里拿了个冰袋,又上前,递给他。

“谢谢你。”她的声音有些低,但沈之阳却听见了。

他的手受伤,是因为她,于情于理,她都应该来跟他说一声谢谢。

沈之阳轻嗤一声:“不用谢,我就是自个儿蠢,这叫自作自受。”

他话里带着刺儿,讥讽着自己,看上去吊儿郎当的。竹知道,这只是他的伪装,真正的沈之阳,不是这样的。

她将冰袋放在他手边的位置,垂眸:“以后别这样了,你是个外科医生,自己的双手有多重要你应该比我清楚。”

说完,她就要走。却听沈之阳突然笑了:“呵呵。医生,怎么回事儿啊?这么关心我,对我余情未了啊?”

他嘴角扬着笑,看上去毫不正经,没心没肺的。

竹盯着他,皱眉,着急反驳道:“谁对你余情未了?你也没伤着脑子啊。”

沈之阳换了个姿势坐着,眼底染上了一丝笑意:“哎呀,你急了你急了!某些人,死鸭子嘴硬哦。”

竹:“”脸皮还是一如既往的厚。

“神经病。”她气愤的吐出三个字,转身就走。真不想跟他一般见识,他还真是她见过脸皮最厚的人。

跟这样的人,是没法儿好好说话的。

忽而,她又停下脚步,转身盯着他:“你要是不用那冰袋就还给我!”说着,她就要上前来拿。

沈之阳迅速地将冰袋护住,眉尾上扬:“你怎么还跟个小学生似的,一吵架就要别人还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