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阿沅那么美好,明明身在地狱,却和地狱里面所有玩家都不一样,他像是开在地狱边上的一朵花。

这朵花这么漂亮,这么引人觊觎,如果他死了,他也要在死前将这朵花握在手里!

即使他的双手,已经鲜血淋漓,也没有关系,他可以擦干净双手,实在擦不干净,就将双手上的皮肉扯掉,然后再珍重地将这朵花放在心口。

他从游戏中回来,看似冲动地参与了阿沅的游戏,但实际上并不是冲动,只是那一刻,他分清楚利弊,为了自己所求的,甘愿承受一丝风险罢了。

但是他从没有想过,他有一日会这么痛,怀里黑发青年捂住他眼睛的手已经无力的垂下去了,他垂眸看着,看了一会儿,又拿起黑发青年的手,将刀拔了出来,之后亲吻了一下黑发青年的手,才让对方的手拿着刀。

他的阿沅啊,已经拿不住刀了。

他一边亲吻着爱人的手,一边将刀尖插进了自己的胸口,他的眼睛里迸发出亮光,能不能活下去,他已经不会去想了……他现在正在追随他的爱人的路上。

这让他想笑,他果然笑了,他抱着这个人,怕追不上爱人离开的速度,对自己下手格外得狠。

有什么好在意的呢?

他以为他只是迷恋,但是渐渐地,会让他知道原来他对青年的感情要比迷恋深得多,深许多,或者是深爱?

当他以为自己只是深爱,却又发现,这种感情似乎比深爱还要浓烈。

他记得他们初见,那时候鬼堡的棚顶泛着阴森可怖的光,但是这个人却眼眸明亮,和这个鬼堡格格不入。

他当时心中想着什么呢?对了,他心下一动,只觉得这个人啊,是他们这一群人里面的颜值担当,那个时候他也没有想着许多,只是身体比他更早明白自己的需求,进入到游戏中,在烦闷地车厢里,靠近青年竟让他觉得,这一切糟糕竟不是不能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