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大多数人都是这么过的。”吴冕道,“大家都希望日子能轻松一点,都觉得自己已经很努力了,可是生活却总是那么的艰辛。”
“你不愿意看各种鸡汤文,但鸡汤文却是大家最喜欢的,为什么?还不是能给人一种哪怕是虚假,但却隐约存在的希望么。”
“哥哥,要是你处在他的位置怎么办?”楚知希问道。
“呵呵。”吴冕笑了笑,“还记得在协和的时候么?”
“什么事儿?”
“我有一次头疼,你还在上手术,我跑到医院对面的天桥上,你后来找我找了很久。”
“记得,那次把我吓坏了,以为你要从天桥上跳下去。找一辆大卡车,脑袋塞……”
“别说那么详细,我都开始有画面感了。”吴冕用力把楚知希的头发弄乱,笑道,“那次我是真难受了,脑子疼的像是有人用锥子在扎我的头,特别用力,疼的走路都哆嗦。”
吴冕感觉丫头抓住自己的手紧了紧。
他温柔回应,道,“那时候我在天桥上看着下面车来车往,人潮汹涌。
下班的行人或满脸疲惫,或面无表情;在公厕旁边看到用小桌子做作业的小孩子,一边还问正在做清洁的父母问题;有个瘦弱的妇人拉着一堆远高于自己的瓶瓶罐罐,眼睛还盯着周围的路人,看他们谁的纯净水瓶子要空。”
“我在那之前以为我是世界上最惨的人。”
吴冕回想起当时的感受,想笑一笑,让楚知希轻松点,但笑容凝结在脸上,有些木讷、生硬。
“那是老师说我是未来外科界的少帅后第15天。大家都以为我风光无限,只有你和我知道,那时候我已经快撑不下去了。每天都难受的发疯,我有时候想,是不是该去出家。可能青灯古佛下,每天诵着一样的经文,稀粥果腹,或许那样的话我能好一点。”
“后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