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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腔已经被打开,斯蒂芬·托普特校长似乎能看到自己的心脏虚弱无力的跳动着。

已经跳了几十年的心脏在上一秒还充满了力量,就像是维京的海盗一样,与风浪搏斗,战胜自然与那些羔羊一样的人,洗劫商船,满载而归。

但下一秒就像是中了魔法一般,随时都会停止跳动。

为什么?

斯蒂芬·托普特校长想不明白其中的道理,整个手术过程,用的药物都是经过严格筛选的,而且用过之后也没有出现急性过敏的症状。

可是在体外循环停机、撤管、要冲洗关胸前,死亡的阴霾不知不觉的笼罩上来。

是吴在危言耸听么?斯蒂芬·托普特校长继续看下去。

这时候应该做什么抢救?斯蒂芬·托普特校长以及他的夫人都很好奇。

在吴冕的文件里清楚的写着史蒂芬·戴德利医生让体外循环重新转机,严密止血。很显然,在吴的认知里,术者认为是有出血的位置被错过,所以导致的低血压性休克。

但重新转机后的4分09秒的时候,血压、心率、脉搏重新恢复活力。

再停机、撤管……之前的情况又一次出现。

如此反复了3次,斯蒂芬·托普特校长的心脏经受不住反复的刺激,永远的停止跳动。

默默看完最后一页,斯蒂芬·托普特校长把文件放到一边。

“亲爱的,我觉得吴是在讲故事。”托普特夫人说道,“没有任何迹象表明你对术中用药有过敏的情况。从他的描述来看,你应该是对体外循环产生了依赖,而这种情况在有体外循环这项技术之后,全世界只有3名患者术中出现体外循环依赖的情况。”

斯蒂芬·托普特校长微微摇了摇头,闭上眼睛,尽量平复自己焦躁不安的心。

除了吴,世界上任何一名医生写下这段文字,斯蒂芬·托普特校长都会当作是开玩笑,不管善意还是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