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可以一眼不看,大抵上就是知道你终究是那个样子不会改变。若不知道你今夜面目如何、不知道你今夜会有那些手段,他自然是牵着你、挂着你的,肯定不至于这样惨淡。
躺沙发上、躺床上、坐在地毯上、坐在椅子上,从各种角度观察了工作到入定的周隽之后,张闻一觉得生活果然还是要有点不一样,死水也要有微澜。
九月初三换成公历是十月二十九日。
张闻一五点准时下班,第一个昂首阔步走出办公室。一边走一面给周隽打电话,通了没人接。继续打,还是没人接。张闻一果断的打了谢燎原的电话。
那边倒是接得快,通了就说:“六个人的饭,送上来,哪儿有时间下去吃?”这话显然不是说给张闻一听的,多半是给助理交代工作。
那边素来亲热的一声“大师兄”还没有念完,张闻一说:“那六个人里最好没有周隽。”
“嗯……可以没有。”
谢主任历来懂事儿,这一点张闻一也历来欣赏。
“我五点二十五到你们事务所楼下。”张闻一说完就挂了电话。
停好车的张闻一一抬头见到周隽从大厅里出来,显然他一出来就看见了自己的车,连蹦带跳的冲了过来。
“你怎么来了?”周隽压根没有打算上车,看见张闻一那边降下了车窗,就占到了车窗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