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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大不敬了,主家连带着想张大夫医了月余,把人去了的怨恨也撒到张大夫身上,扭着张大夫到安平堂要说法。

乐有是替县爷拿梨膏糖的,遇到这事儿赶紧回去禀报县爷。

现在县爷看着张大夫的一张冷脸子,听着那些人对他的各种质问,心里有点儿不乐意了。起身拨开人群,跟劝解其中的陈大夫说:“今天安平堂可热闹啊……”

看见了县爷,陈大夫就像见到了救星,也不做劝解了,拉住县爷的手,请他主持公道。

周隽朝张闻一走近些,眼看着要走到张闻一跟前了,一转身向着主家的人拱了拱手说:“节哀。”

那边见是县爷,也不闹了,也说让县爷主持公道。

县爷拿腔拿调够了,回头看着张大夫说:“张大夫,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死者为大、入土为安……”

说来说去,县爷一张巧嘴把一场难缠事给解决了。到终末的时候,叫张大夫给人家道了歉,县爷这边差人送了一份丰厚的奠仪,这事儿就过了。

冷脸子倒也不是个傻子,从小厮手里接过热茶给县爷奉上去,说:“多谢县爷斡旋。”

“谢就不必,多给我几袋梨膏糖便是了。”

“五十文三袋,小本生意,概不赊欠。”张闻一脸冷,声音也冷,听得陈大夫心里冷,赶紧叫人给县爷取梨膏糖。

县爷笑着说不用,回过头来对着张大夫说:“咱们清净说说话……”

陈大夫听了赶紧叫大家走,没一会儿都出去了。县爷捧着热茶喝了一口说:“张神医,前儿人没了你也丢了魂儿,本县明白,没有治好人,你心里难过……可是也没有上人家家门里要求看尸身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