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我们山里的时候,状态很糟糕。”周隽决定帮张大夫铺垫一下,“来了之后,就到处溜达,那山头都是我家的牧场,形迹十分可疑……”
“抑郁了?”张闻悦直接问的人是张闻一。
“不至于,但确实是状态不好……没什么心思工作。加上到他那儿是因为车子出意外,翻了……”眼看着张闻悦神情要变,张闻一赶紧救火,“人没有受伤……”
“车烂得比较厉害,刚修好……”说到了修车的事情上,周隽熟悉,“换了保险杠那些什么的乱七八糟一大堆……哎,张大夫,我给的钱,您报销不?”
张闻一还没说话,张闻悦倒是笑了,“可不兴赖账。”
“医疗援助期间,请假也不好弄,干脆就呆了一段儿时间。”张闻一一贯的作风,没有任何细节直接打总结。
“张闻一,你可真是任性啊……”张闻悦感叹出声。
当时医院、县里和家里花了大功夫去找他,搜救队前前后后共去了五次,爷爷甚至想雇人一寸一寸搜整个大金县,都要找专业搜救机构上门做方案了。
“不过老妈收到了短信,你那短信十分有预谋的样子。”张闻悦还给了评价。
辛亏老妈收到了张闻一的短信。搜救无果之后便把那个短信当做支柱了。
“短信说什么来着?”这回换做周隽有兴趣了。
“潮平系缆。我会想尽一切办法回来。如果不行,我会认真的生活下去,在另一个地方(并非宗教意义上的或者常用的比喻死亡之后的)。”张闻悦一字不漏给背了出来,连括号里面的字都没忘记。
周隽听着简直云里雾里,特别是开头那句,试着重复说了一次,“潮平系缆……张大夫,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