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一圈没有找到惊堂木,拍了拍桌子,周隽说:“退堂!”
周县爷要看偶像剧去补补心了。
窗帘被轻柔地拉开,阳光一瞬间便撒满整个屋子。张闻一开了小窗,多通风的好习惯贯彻得彻底。
还没系好窗帘,听见有人哼哼唧唧,其间还间杂了一声千回百转的“夫君”。对于这句“夫君”张闻一是越发听不得了,有时候张闻一甚至觉得这两个字怕是有什么法力,往往周隽一念,自己这边就不听自己的使唤,只跟着他做傻事儿了。
终于系好,张闻一往楼上去。跨上最后一级楼梯,就看见有的人没有了攀爬搂抱的对象,现在正蜷着像个蜗牛壳似的,睡衣太大,腰和小半个背都露在外边。
应该是听见了张闻一的动静,周隽伸手在半空里捞一捞,眼睛都没有睁开,嘟囔着说:“夫君,你过来……”
张闻一往床边去,在床尾站着。
“嗯……再近些……”又招招手说,明明眼睛都没有睁开的,靠听感觉的?
张闻一往床头去,站在落地灯边。
这会没有说话,周县爷伸手拉住了张闻一的裤子,“蜗牛”抬了头,艰难地睁开眼睛,看清楚了晨光里的张闻一,说:“没有亲我,不许走……”
张大夫失笑,心里想:听了他的话,恐怕走不了。
咬着面包冲进医生办公室的张闻一像一阵风一般,接着又拿上白大褂,边穿便走,到六病房门口时,他带的那几个学生已经等他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