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烦……”周隽往张闻一跟前走一步,微微向上看他的样子十分的招人怜爱。
摇摇头,张闻一盖上饭盒,淡淡问他:“你是不是漏了问我最近为什么和他通电话了?”
“对。”一下子不招人怜爱了,眼里甚至过了杀气。
“他诊所遇到了疑难病症,跟我讨论了一下。”拿出手机,张闻一准备把通话记录找出来给县爷看看,“我记得那天你在上网课,讲刑法里归属地什么的知识点……”
“嗯,是么?”周隽略微想起来了,那天是搂着张闻一躺在床上看网课来着,他怕冷,叫张闻一来让他抱着暖和的,然后张闻一接了电话,问了几句病征之类的话,没几句就挂了……平淡得不能再平淡的通话。
周隽一下子觉得自己小题大做起来,笑着给自己找补,“夫君思路清晰,吃完了没?吃完了我们回家。”
“县爷……”张闻一瞧着他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把他的小心思猜着了,这时候淡淡道:“你这样酸得很。”
“……”全然没想到某人能说这种话,周隽有些不知道怎么说了,只把他看着,不好意思的样子是有的。
“不过,都是没必要。”下一句,张闻一给周隽指了明路,“下一次,你和婷婷再聊如此‘深邃’的问题,可以问问她我这样的会不会有人看得上……”
“你怎样的?”周隽头一回有点摸不着张大夫说话的脉。
“闷、忙、凶、不好亲近、邋遢……大概就这些,应该足够被讨嫌了吧?”张闻一的自我总结相当负面,听得周隽眼角飞了起来。
“我这样的,在凉武不好说……”张闻一想起来凉武的一些事情,把话说得准确一些,“在这里,每一样都足够被对方判死刑。所以,应该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