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偶尔丧,不能一直丧,没有什么事情是过不去的,如果实在过不去,那就躺平看看能不能让那件事从你身上踏过去。

目前来看,苏慢慢对自己的心理疏导非常成功。

六皇子的作业每日都会派小太监送过来,苏慢慢看着又在替六皇子批改作业的陆砚安,目光落到他手臂上那个蜈蚣般的伤口上。

“白瞎了这手。”

陆砚安:……

“对了,你找到墨草和墨花的弟弟小树了吗?”

“找到了。”

小娘子眼前一亮,“那大爆炸就不会发生了?”

“希望。”

处暑日到了,苏慢慢纠结不已,“你真要去?如果爆炸发生了呢?”

“那可能就是天意吧。”

陆砚安话罢,推着轮椅要出门,苏慢慢站在那里,声音略急,“我等你回来。”

男人背影一顿,“嗯。”

陆砚安刚出清竹园,那边陆锦泽就过来了。

说要跟着陆砚安一起去教授六皇子学业。

“我虽只教过六皇子几日,但也算半个师傅,今日我跟哥哥一起去,与他道个别。”这是陆锦泽的说辞。

陆砚安保持着平和神态,他手上的佛珠微微晃动,语气冷淡道:“好。”

其实自从陆砚安摔下马后,陆锦泽就没有过多的跟这位同父异母的哥哥接触过了。

在陆锦泽的印象里,陆砚安的人设是个圣母。

男圣母,牺牲自己,照亮别人。

愚蠢的人。

陆锦泽是个完全的利己主义者,慈不掌兵,义不掌财,在现代他能白手起家走到那个位置,靠的从来都不是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