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于清明送过去。”

“公子,您没事吧?”

陆砚安的状态实在算不上好,唇色白的吓人,眉眼间那颗朱砂痣也变得黯淡无光,像被蒙上了一层厚厚的死气。秋雨之中,他整个人纤薄的厉害,像是随时都会被秋风刮走。

“公子,大奶奶只是暂时走了……”赵跃被陆砚安的状态吓到。

“告诉于清明,真等到撞柱的时候撞得干脆些,别拖拖拉拉的。若是不想撞,就去苏州城寻苏慢慢,不管做什么,跟在她身边就好。”

“还有,不管于清明去不去,你送完信以后就带着暗卫们往苏州城去,保护她。”

“公子,您到底要干什么?您这样子……”

就像是在交代后事。

后面这句话赵跃没敢说出来。

“去吧,咳咳咳……”陆砚安又咳嗽起来,他转身关门,然后捡起地上的书,坐回到竹椅上。

那边,陆锦泽已经带着人出了城,马上就要上到篁落庙来了。

“公子,公子您怎么了?”赵跃不敢走,他拿着信,心急如焚地拍门。

屋内没有任何动静,只绣球灯被挑亮了一些。

“我睡了。”陆砚安道。

赵跃听着男人虚弱的声音,心头一颤,终于,他脸上露出坚毅之色,似乎决定了什么。

第一次,他没有听从陆砚安的话,下了山后,借上一匹快马,从陆路走,准备去拦截苏慢慢的船。

秋雨萧瑟,苏慢慢听着楼上载歌载舞的声音,被吵得不行。

这船贵是贵,就是隔音效果太差了!她以后再也不坐什么破游轮了!

苏慢慢把自己藏进被褥里,声音依旧,把自己藏进枕头底下,声音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