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慢慢气得咬被角,她再也不相信爱情了!
主屋内,陆砚安单手撑着下颚半跪在地上。
他紧咬着唇,努力不发出任何声音。眼前一阵阵发黑,尖锐的声音充斥在他脑中,像一场永不停止的恶鬼狂欢盛宴。
陆砚安努力站起来,踉跄着走到床边,然后颤抖着手将绣球灯取下来,用力地抱在怀里。
怀中微光的光芒充满了他漆黑色的眸子,可这双眸中却依旧没有清明之色,反而越发混乱不堪。
脑中混沌的记忆席卷而来,他仿佛被推上了一辆永远都不会停止的列车,那里面满满挤压着一群疯魔的凶兽,癫狂的踩踏,无论他如何挣扎,都无法从这辆列车之上下来。
男人大口喘气,冷汗浸湿了衣衫和黑发。
有血腥气从喉咙中涌出,陆砚安努力咽回去,然后挣扎着爬上了床。
翌日,苏慢慢在好不容易捂暖和的被褥里赖到中午,然后终于慢吞吞起身。
她看着坐在自己身边吃早午饭的陆砚安,还是咽不下这口气。
她捏着手里白胖胖的小馒头低叹一声,“听说男人一过二十五就开始走下坡路了。你这刚刚二十出头,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怎么就到了坡底?”
陆砚安:……
男人刚刚吃上几口清粥,一抬头,对上小娘子的眼神,沉默了一会儿后道:“你以后还是找十八的好。”
苏慢慢:……
“你今日是不是又要去归德侯府治病?”
“嗯。”
“有效果吗?”
“大概是有的。”
行吧,看起来是没什么效果。
苏慢慢坐在床边,一边吃着刚刚涮出来的羊肉,一边歪头看向躺在那里的陆砚安。
男人头上被扎了很多针,因为天气太冷,陆砚安不方便出门,所以苏慢慢就以请归德侯府家的小姐过来赏梅为由,把人请到了清竹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