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娅再一次暴走，于是悲剧发生。

顷刻间，鲁的茶水喷了，呛着了，杯子碎了，桌子倒塌了……

鲁无奈地瞪着一猫一人，“我说，莉拉你能不能别这么童真？难道就不能稍微表现得像个祸害人间的巫女吗？怪不得每次委托人都怀疑你是个冒牌货！还有诺娅，拜托你像其他失去自由堕为隐界之奴的契约者一样表现得沮丧颓废一点，至少也应该稍微伤心几天吧。有点作为堕落者的自觉好不好，你这算什么？来这个没有人性的鬼地方度假？”诺娅一怔，看看鲁一副认真的表情，又看看在地上笑的打滚的莉拉，她猛然大笑起来，直到笑弯了腰。

于是她又蹲□捂住肚子笑，直到笑出了眼泪。不知过了多久，她觉得窗外的夕阳有点刺眼，就用手背擦去眼角的泪，再将手盖在眼睛上遮光线。

她说，“看到你们两个，我有种动物园饲养大妈的感觉。”

故作轻松的语气，却是说不出的落寞。

鲁想起很久以前有人对他说过，一个人笑并不代表他快乐，也可能只是掩盖无法承受的悲伤……

见鲁在看着她，诺娅尴尬地随口问道，“鲁以前也是个人类吧？那么，鲁是为什么会到这来的呢？”

鲁不由一怔，调开视线。“为了一个人。”

“为了谁呢？”莉拉伸出一段雪白的小手臂，将怀中一个金发碧眼的洋娃娃举到面前，用挑衅的眼光瞥向鲁。

她对着洋娃娃喃喃道，“呐，艾丽拉啊艾丽拉，鲁是为了谁变成了这个样子？”

洋娃娃开口说话了，温柔而诡异的口吻，“是为了那个最重要的主人呀，莉拉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