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念头在阮棠脑海中翻涌。

她想起第一次与变态想见,是在朝廷大员的订婚宴内,整栋小洋楼都突兀的被拉闸停电,唯独那个男人似早有预料般出现在她的身边。

他对原钦然领口的口红印印象深刻。

第二次是为了帮原钦然逃脱进入了他的视线,为此她怀疑那人和原钦然是对立关系,名单放在敌国和守旧派身上,唯独没有想过是党国的人。

第三次是在隔壁办公室,她被指派了诸多工作忙到天色转黑,心力交瘁,这种情况下那个男人仿佛凭空出现一般,他知道她换了内衣,从容的与她调情,走的不留痕迹。

一桩桩一件件,在脑海中浮现。

能够做到如此了无痕迹,不仅是因为这人神通广大,或许也是因为他就在她的身边。

康念。

这位气质如谪仙的首相,她最不会怀疑的人选,也是最不可能的人,恰恰或许就是最可能的人。

想通了这些关节,她将温水一饮而尽,神情却半点不动声色,慢慢的站起来又倒了一杯热水,不过这杯并不着急喝,而是拿在手里慢慢晃动,然后悄然朝康念靠近。

她就站在男人办公桌的一侧,与他不过半米之遥,从她的角度可以清晰地看到男人握着钢笔,签下一张又一张关于国家民生的报告,这天下似乎就在他的手中。

如此手握重权的男人,如何令人不着迷。

如果他冷清的眉眼,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古板背后,隐藏着肮脏糜烂的性癖,每到夜里便会堕落成魔呢?

那未免……也要诱人了。

“首长……”阮棠轻轻地喊了一声。

康念这才放下笔,抬起头看她,面容一如既往的冷清,“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