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作精提着衣裙凑上来,笑嘻嘻的往他旁边一坐,嘴巴甜的像是抹了蜜,“我当然是过来为皇兄分忧的。”
作精哟,你少让我们矜贵自持的太子发火就算分忧了。
但是作精显然是不会明白这个道理的,她一边说着还不忘将太子身边的奏折往自己手里划拉,振振有词:“哥哥,你看你累得都瘦了,这么俊的脸苍白的都看不见血色了,妹妹好心疼,剩下的公务让妹妹来!哥哥可以,妹妹也可以!”
“胡闹!”
明景深吸一口气,克制住打死亲妹的想法,一把将奏折夺过来,“你一个小丫头片子,赏花吃糕去,别在这里和皇兄添乱!”
“什么添乱,我是认真的!”阮棠抱住奏折不放,仰着小脸固执的看他,还不忘出演调戏:“你看看,脸更白了,天啊咱们俩的脸可是一模一样的,你是怎么做到把我这张美艳动人的脸搞的这么虚弱寡淡的!简直暴殄天物!”
阮·水仙·棠痛心疾首。
“你再胡闹,孤便将你丢出去。”太子殿下的脸色沉下来。
阮棠分毫不让,“什么胡闹,说了我是认真的,认真和你分担公务。”
她打开折子看了一眼,将大致信息收入眼中,随即便在男人复杂的眼神中,指着上面的内容侃侃而谈。
她的声音清亮柔和,叙述条理清晰,还时不时带上几分调侃的意味,将自己的政见讲的清清楚楚,明景本以为明棠又在胡闹,但是随着她对奏折深入浅出的评价,男人的眼神也愈发的复杂起来。
“你认真的?”太子语气沉肃。
“自然。”
阮棠道:“皇兄,你可别和我说什么女子不得干政,这种鬼话和外面那群人说说也就罢了,咱们自己不兴这套。我是你亲妹妹,一母所生,在肚子里一起出来的,自幼便一起长大,这天下有你一半,自然也有我一半。”
她将奏折往对方面前一丢,猫眼中的光芒愈发的璀璨,她说:“我想通了,我是父皇最宠爱的女儿,是你储君殿下的亲妹妹,是这个大盛朝的嫡公主,我为何要拘泥于儿女情长?我要的,应当是展现我的才能,应当是握在手里的权利!”
若是换一个太子在这,她自然不会讲的如此明明白白,简直就是在和对方说:我就是要和你争皇位。
但是这个人是明景,便没什么不能说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