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靠在沙发上摆弄着自己的指甲,懒懒的道:“多写四殿下夸奖,既然你这么直白,那我也不妨说一句实话……”

她撩了撩眼皮,看了一眼门口居高临下的男人,轻蔑一笑,分外张狂:“你当然可以轻轻松松的将我抓进来,不过我也会让你明白什么是请神容易送神难,这房间我住的太舒坦了,没有四殿下亲自抬轿,还真就不想走了!”

卫斯致走进来,他一身深色军装如暗夜修罗,浓重的压迫感扑面而来,美而不女气的面孔上带着利剑开窍的锋芒,男人的唇角微微上挑,要笑不笑的弧度,满是嘲弄:“凭你也配?”

“外交部的压力爽不爽?你六弟的打击报复够不够疯狂?”阮棠微微一笑,恶意满满:“而且,你五弟的背叛,刺不刺激?”

“路轻棠!”

男人上前,大手粗鲁的扼住她的下颌,迫使她仰起头,这种一种带着压制感与羞辱的姿势,卫斯致阴沉的脸孔代表着他被激怒的事实。

阮棠也不惧,仰着头随便他掐,反倒是那这种态度更是称了她的意,让她笑的更肆无忌惮:“不爽吧四殿下?有人跟我说,打蛇打七寸,你卫斯致的爱好就是古玩,从这方面下手肯定管用。但是进来以后呢,我就琢磨着还有没有能让你更不痛快的事情呢?很快我就想到了。”

“你母亲在生你不久就撒手人寰,父亲威严冷漠不容靠近,几个兄弟都因为夺嫡互相防备,唯独卫斯裴没有这份心,还傻白甜的将你当做亲哥,为你马首是瞻,他是你唯一的亲情来源吧?”

阮棠怜悯的看了他一眼,“所以,从他入手,才是最好的报复方式。”

谁能让阮棠吃亏?

那祸水从来不是圣母性格,没有慈悲心肠,你做初一我做十五,况且老五也不是全然无辜,她将人拖下水时刻是完全没有心理负担,如今看卫斯致的表现,更是满意的很。

“你以为我会因为老五就投鼠忌器,不会处理掉你?”

卫斯致低低一笑,却无半点笑意,反而冷到了骨髓,他道:“你太天真了,路轻棠,老五以为是君主召见,但是当他走出外面大门的一瞬间,就会被扣住,然后送往军事基地,一年内不会回京。”

他的手恶意的在她的脸颊上滑动,冰冷的触感如粘稠的毒蛇,带着满满的恶意:“路轻棠,你觉得以你们的情分,一年之后他再回京还会记得有你这个人吗?你说,我该怎么处理你呢……”

卫斯致说着,目光落在茶几上,随意的拿起被他们当做调情的小巧香水瓶,带着一股猫戏老鼠的轻慢,他的手微微一松,香水瓶摔在地上一地的碎渣残骸,浓郁甜腻的香气一瞬间充斥着整个房间!

他的声音缓缓响起:“你觉得,你和这个香水瓶,谁会死的更惨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