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子这就去。”一个丫环蹲身一福,快步出厅而去。
很快酒菜便端上来,银盘玉盏,胜似王侯之家,菜色精致,山稀海珍色香俱全;
李一忠随即举杯道:“大人,您大战环州,突袭锡斡井,把西夏打得落花流水,可惜啊!我等未能追随大人身边,实乃平生之大憾,今日没什么可说的,我等先敬大人三杯,大人请!”
杨逸举杯一饮而尽,哈哈笑道:“咱们今日不谈这个,你们如今军职也都不低了,安心守好京畿,想上战场,将来有机会我自会替你们周旋,来,今日咱们兄弟喝个痛快。”
众人畅饮了三杯,门外传来一串细碎的鸣佩之声,厅中琴乐随即响起,缥缥缈缈,如洛神涉水的清响。
小门处步入一个清丽出尘的女子,穿着大袖对襟罗衣,小蛮腰上束着曳地长裙,头上梳着坠马髻,一支碧玉步摇横插髻间,粉颈细长如玉;
湖绿色的胸围子仿佛裹不住那贲起的双峰,露出一抹白嫩如雪的酥乳,中间一道诱人的沟壑;
她踏着乐曲的节拍步入厅来,便如弱柳扶风,水绿天青的大袖随着玉臂舒展开来,便如湖面上水雾葱笼的轻云。
一对眸子含烟带露,顾盼生姿,只见她跳着轻柔的舞步,引颈而清歌:
吴山青,
越山青,
两岸青山相送迎,
谁知离别情?
君泪盈,
妾泪盈,
罗带同心结未成,
江边潮已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