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忙求饶道:“杨大哥,人家知道错了,人家再也不捣乱了……”
“迟了,赶紧填一首小令来,否则看我怎么惩罚你这淘气的丫头。”
清娘那把油纸伞落在了船头,不过雨很轻,一时不担心淋湿了衣裳,她被杨逸抱在腿上,兰香淡淡,云鬓微乱,嘴边的微笑让她那浅浅和梨涡时隐时现。
“杨大哥,人家昨晚刚好想了一曲《浣溪沙》,你先放开人家……”
“不行,既然都想好了,干嘛还要放开你,不许讨价还价,赶紧吟来听听。”
“好吧,人家这就吟来……淡荡春光寒食天,玉炉沈水袅残烟,梦回山枕隐花钿。海燕未来人斗草,江梅已过柳生绵,黄昏疏雨湿秋千。”
“好,好词。”
“杨大哥,真的好吗?”清娘俏然问道。
“当然,清娘出品,必是精品。不过,清娘啊,若是最后一句能改成‘黄昏疏雨湿罗裙’那就更好了。”
杨大学士本来想改成‘黄昏疏雨湿亵裤’的,但这太不含蓄了,做人一定要含蓄。
可就是这样,还是招来清娘一通粉拳。
……
辽阔的呼伦贝尔大草原起伏如浪,这里没有迷蒙的烟雨,只有洁净如洗的天空,以及悠游的白云。
栲栳泺北面三十万辽军正在拔营撤军,南面的三个营寨明火已息,唯有余烟袅袅,尽是一片狼藉。
敌烈部不但反了,而且一夜之间袭破三个营寨,辽军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价,死伤了近万人马,望着那新堆起的累累坟茔,辽军士气显得很低落,开拔的速度也因此变得很慢。
阻卜部叛军没找着也就罢了,如今敌烈部也反了,还切断了辽军的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