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背后灼热的视线,他默默收回了不安分的脚。
达梅尔是特地过来给俩人送餐的,虽然戚情没有责备他,他还是安不下心,小心翼翼地问:“夫人,您怎么样了?”
季行觉眨眨眼,自然地露出笑容:“叶利斯院长给我看过了,小问题,过段时间就好。”
达梅尔犹豫着望向戚情,见后者点了点头,顿时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基地里还有一堆待处理事务,达梅尔把午饭送到,又匆匆离开。
季行觉被戚情扶去洗了手,又带回桌边坐下,伸手想摸筷子和勺子,却听窸窣一阵,戚情的嗓音在面前传来:“张嘴。”
季行觉有些受不了:“小宝,我只是看不见,不是瘫痪了。”
戚情嗯了吉:“张嘴。”
季行觉只好乖乖张嘴接受投喂,咽下那口饭,又继续叨叨咕咕:“我一个全手全脚的大男人……”
戚情:“我不是全手全脚的大男人吗?”
季行觉:“?”
“你也这么喂过我。”
季行觉思索了会儿,隐约想了起来。
那大概是十五六岁的时候,帝都发生了一起悬浮车连环失控撞击事故,天上撞成一团,又砰地落到地上,他和戚情刚放学回家,很不幸地位列其中。
悬浮车内虽然有气囊保护,但摔下去那一下也不轻。